『Come on! Henry, you can do it ! 』 瑜珈課上常會聽見這名字。 今天後排的Henry終於走到我身邊的空位,我才鄂然驚見兩倍大的學長、依然笑容靦腆的學長、多年前曾經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的學長。 下課後他談起這些年舊識們多已相交零落,嘆氣算起超過十隻手指頭的年數。『呵呵,我照片裡有你』我好像必須為這場相認解釋。 談話中他忽然提起某個『沒脖子大頭短腿黑心怪物』,而且相熟到以熟稔的名諱相稱。我在瑜珈後的一片清明,猛然飄近一片烏雲,話題就匆匆轉移。
今天和你說起這段巧遇,不免說起烏雲的源起。
這世代的設計多像街上的流行,很難定義風格,而品味獨具,多是斟酌在細微的巧妙,比如合宜的鞋子應該配合相襯的腳跟; 法式是不過份的巴黎; 悠閑最好是現代極簡加一點點的禪風; 創新或許是20%的Philp Strackc加上80%過去累積的記憶。然而設計從發想到被實踐,成果應是一種團隊共同攀升的力量,而非個人英雄主義。這個『沒脖子大頭短腿黑心怪物』讓我體會到,只有文字不能隨意拿取。那就像拿了別人的日記,當成自傳發行。 關於當時遺落在文字裡的創作的狂想和努力,有好一陣子我都不願意想起。只要任何再提及,我的腦子裡就會浮現一隻『沒脖子大頭短腿黑心怪物』高舉著金牌站在台上大喊:
『說 !! 你們心甘情願地說「一切都應該給你」!!!!! 』。 然後我用鼻孔說: 『**@#』( 嗯,拿去)
聽完我的牢騷,你跟我說了一個故事,完整版是如此: 曾經有個人,家中遭了小偷。他身有殘缺又損失不少財物,好朋友朋友寫信來安慰他。 他卻回信說: 『謝謝你的來信,但其實我現在心裡很平靜,因為: 一,竊賊只偷了東西,沒有傷害我的生命; 二,竊賊只偷走部分財物,並不是我所有的財產; 三,還好,今天小偷不是我。』
這個人,就是後來的美國總統 ─ 羅斯福。
『妳說,他為什麼說小偷不是我? 』你說。 話筒好像伸出一雙臂膀,暖暖把我框住。
我從哈利波特學來的幻影術,終究只是剎時片刻的咒語。 你話裡的安靜和寬容,讓我終於可以輕輕地說
『嗯, 送你。 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