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 我也是游擊女孩。
最近看得直呼爽快的一本書就是『游擊女孩床頭版西洋藝術史 』。
游擊女孩(Guerrilla Girl),是一群女性藝術工作者,戴著猩猩面具頭罩以詼諧嘲弄的方式,彷彿一個游擊組織,直搗強勢的父權社會,為女性創作者平反。
按歐姬芙的說法,人們老是稱她為女性藝術家,而在她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優秀的藝術家。這其中的差別只在於當我們去區別「女性藝術家」和「藝術家」的同時,其實是以父權體系的邏輯來思考界定。在這世界裡存活,有時連我自己都常不由得混淆妥協。如果可以,我多想跳脫所有的價值評斷,任自己索性生活。
" 每一頁都「掛」有一框框的專家言論及引言…這些框圈出來的言論及引言,則訴說著成就西洋藝術發展的大師(master)品味。不過,當它們與行文敘述的女性藝術演展並置在一起時,卻立即揭露了美術史竟然是如此的尖酸、刻薄與荒謬的事實,一方面不可思議也不留痕跡地將男性的人文觀注入在「史」中,一方面更毫不留情地展露出將女性及女性藝術家趕盡殺絕的決心" 。
"去年暑假在義大利的威尼斯遇到我在紐約大學(NYU)就讀時候的指導教授,安琪拉‧邱吉爾(Angiola R.Churchill),在聊及近況時她告訴我,有一日在紐約東村附近遇著一位戴著猩猩面罩的游擊女孩,對她說:「對!就是妳!把我們弄進紐約大學去!」我看到她的眼睛閃出了游擊女孩的光芒,映出我「心眼」裡有如游魂般的猩猩DNA。 ",
這是譯者的導讀。
「對!就是妳!把那些腦子裡的八股東西整理整理!」,讀著讀著,那黑猩猩直直逼視我的眼睛。
想想,自從前任總統夫人"執政"以來,到女星紛紛借精生子,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地位悄悄改變。許多社會觀察家預言台灣將步入母系社會。男人似乎悄悄走到我們的身後,女性挺身保護自己的意志和撐起一片天的堅定更勝以往,不僅經濟自主、主事的氣魄甚至足以和男性角力。美麗是為了讓自己開心、歡娛是不再放棄自己該享受的權利。不是不再喜歡男人,只是不再依戀他們。
一度我好想有個小孩,就和藍商量,他貢獻一點兒東西,我也貢獻一點東西,然後把加起來的東西放進我的肚子裡。然後就有了一個小孩叫NaNa。
有一天NaNa上學去,寫了一篇作文「我的家庭」, "…….我有2個把八,還有一個瑪媽,一隻貓和一隻狗….把拔最喜歡和"Honey把八"抱抱,我們常常躺在一起每天相親相愛。而且瑪麻有很多Boy Friend鼠叔。每天都給我很多的禮物和好吃的東西….我們都很快樂…。"
想到老師一臉錯亂的畫面,我們都笑成一團。而我腦中浮出一個情景,就像五○年代的嬉皮,這家人頭上都戴著一朵花和世界的混亂平和的在一起。
老是胡謅NaNa的小事,一天半夜藍打來電話, " 怎麼辦!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,我覺得我有可能半夜偷偷把小孩抱走! " , 他真的瘋了,哪兒來的小孩?!
後來,他忍不住又問起, "那....你覺得NaNa會長得像誰? "
" 像Duke " , 我的貓,我不假思索地說。
藍真的順手畫了這個像貓的小孩。( 其實看久了和藍還真有點兒像)
我們還威脅熊氏夫婦,將來我們一家子都外出約會時,要當NaNa的保母。
" 蝦米! 我們還要看小孩,這個叫NaNa的小孩聽起來就是個很吵的交際花"…他倆的抱怨真是讓我樂不可支。只是沒多久,我們才知道原來近識是不可以捐贈精子的。
" 還好,不然全都亂了套! " 熊爺這麼說。
這個小小的妄想,像一個小小的反擊,我的Gay boy friend, Gay husband 和我一起把所有的框框丟回給這個威權的世界。我們可以建造一個小小的世界,不在乎旁人的眼光,我內心不由得小小的竊喜……。
我沒有太大的抱負,沒有戴猩猩的面具,倒是常穿猴子的衣服,在烏鴉野狼老虎山豬和小羊松鼠裡跑來跑去,...而配樂是非洲擊鼓。
你看到我的DNA了嗎?